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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令讲的对,不过,我觉得,一个保安团不够,应该派两个保安团过去,这样一来,即可以拖住对方的速度,必要时也可打伏击。”
大家精神好多了,开始就这一条改变而做全局部署的改变,毕竟,张闻天讲的对,双方战斗力差不多,两个团足够给敌人的两个团设伏。只有王世华眼角微眯,因为他是故意留下这个空子,也是他这大半年学到的处事之道:你把计划设置的太完美,还要别人干什么这不是招人嫉恨么
过了一会儿,部署修改完毕,大家都觉得差不多时,老袁笑问道:“司令,不知具体的攻击日期是么子时候”
这张闻天也真怪,这份战计划有着教科书式的完美,唯一的郁闷就是行动的具体时间没有写。看着另外几人没有丝毫惊奇之意,王世华就明白了,这是张闻天故意的。
张闻天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对王世华笑道:“世华,等下跟我连夜赶到陈庆市去,刘司令在那儿。”
王世华笑着点头,心头却有点郁闷: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没忘记那点破事
“现在就开始秘密准备,等我从陈庆市回来后,立即动手。”
“是”
第六十七章文斗
刘湘这次下来视察之余,在陈庆市召集各路人马的头目开会,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四川的安宁问题。
张闻天带着最宠爱的小老婆,一路游山玩水似的,这让王世华很不满意:早知道,我也带一个过来,总比干瞪眼强。
为躲避这对狗男女在自己眼前秀恩爱,也为了排解寂寞,王世华只得习惯性的回想着那份战计划,暗中揣摩。
两百多公里的车程,虽然路不好走,可用时五天半就有点荒唐了,于4月21日上午抵达。
接下来的两天,王世华除了第一天跟着张闻天见到了刘湘和牛开山,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,他完全放羊了。没事可干的他白天跟别的司令带来的人喝酒打牌吹牛,晚上则等候命令。
4月24日刘湘回了重庆,傍晚,张闻天带着王世华赴宴,王世华知道,事来了。
登天楼位于陈庆市正东边。今日,它被重兵围住,只因为今日有五位旅长或师长在此聚会。
“哈哈张老哥来迟了,等下可得罚酒。”
一到二楼楼梯口,就见今日宴席的发起人大笑着抱拳迎接。
“哎呀怎么敢劳烦阎老哥亲自迎接,小弟惶恐,等下得自罚三杯。”
副官被店老板亲自请到别处,到是王世华畅通无阻的跟着进入雅间。
雅间内只有一桌,却有八人,空着两张大椅,显然是给张闻天和王世华准备的,加上没有陪酒的美女,没有歌舞,意思也就十分明了:今日,就是来文斗的。
有意思的是,张闻天的桌对面,坐的正是牛魔王牛开山。此人精瘦,光面无须,跟张闻天的富态正好来个对比。
张闻天果然先自罚三杯,然后,酒宴就开始热闹起来。
王世华察觉到,酒席上的司令和手下很好分辨:那些开怀大笑、畅所欲言的绝对是司令,而如自己这般只能陪笑陪喝的就是手下。
大家相互嘘寒问暖,聊美女,聊金钱,聊各种秘闻,就是不聊军士和今日的目的。看起来十分亲密无间,实则各个都在演戏。
等热闹达到gaochao时,却听那阎师长用筷子敲着酒杯,等大家坐回座位后,他笑眯眯地看着大家,道:“俗话讲:文武搭配,气氛才gaochao。可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,怎么也得来点文的”
来了王世华放下酒杯,微笑的等着看这文戏是如何开演的。
阎师长说道最后,大叫:“请文老夫子出题。”
门口闻声走进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,留着不多的山羊须,脸上长着点老人斑,戴着副眼镜,进门就抱拳笑道:“承蒙各位司令看得起老朽,让老朽来命题,如未达意,还望诸位司令见谅。”
这文老夫子在四川文坛显然有一定的地位,几位司令都是起身抱拳回应着不敢。
这文老夫子也真不客气,一上来就问牛魔王带来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。
“学而习之”
“习儿学之”
“学而何之”
“学而学之”
“司令,我就简单的跟您讲解一下。”
王世华本来不好解释,可一看旁边的人都在跟自己的司令解释,他自然得上道:“文老夫子问:你为么子要学习牛司令带来的那人回答:我为学习而学习。这是古代最正统的文人对答”
那老先生耳尖,居然听到了这话,转而看向王世华,见王世华如此年轻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,笑问道:“学而时习之”
王世华站起来正要谦虚的抱拳躲避:他才没心情参与到这种文言文的考问中。什么为学习而学习,这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,卖弄酸文。用现在的话说,就是一点都不接地气,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学究比较。可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,而张闻天的眼神里冒出急切的光芒,顿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要给张闻天涨涨文气。
硬生生地制止了自己抱拳的冲动,微微弯腰行礼,微笑道:“学而用之”
那老先生一愣,大概是首次听到这么接地气的话,随即目光大盛的看着王世华,音量都提高了一些:“用而何之”
“与民聚之”
“聚而何之”
“聚而得之”
老先生神色一怒,问道:“得而何之”
“得而复之”
“复而何之”老先生越问越激动,话语越问越快,王世华也对答如流,可如张闻天之类的大老粗,听的一头雾水。只有他们带来的那些文人,有的低头沉思,有的皱眉眯眼,有的点头赞叹。
“民与保之”
“保而何之”
“保而兴之”
“大兴”老先生这才抱拳一拜。
王世华赶紧回礼,口中回道:“大兴”
老先生对王世华做了个请的手势后,对周围的人抱拳一礼,走人。
王世华不等张闻天发问,很识趣的凑过去点,解释道:“他刚才问我为什么学习,我讲,为了实用。他就闻为什么要实用我讲为了百姓而用,却先要聚集钱财。他就动怒了,问我聚集钱财搞么子用我讲为了归还给百姓。他的面色就欣喜起来,又问我如此循环是要做么子我就讲为了保境安民。他就开心的问我如何保境安民,我讲只有保境安民,百姓才能安心的过日子,如此,才可以让百姓与司令都能大兴旺。”
张闻天别的听不懂,可王世华最后那句顺带拍马屁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,当下仿佛是自己在对答,极为兴奋的看着同僚们,却无比认真的点头,对王世华竖起了大拇指,一个劲地点头说:“好好讲得好。”
说实话,王世华这也就是欺负这些文酸们不接地气,否则,这样的话稍稍一想就能答出来。要轮真正对文言文的本事,王世华在这些人中恐怕得排在倒数三位内。
眼皮一跳,见文酸们都看过来,深恐这些不服气的人找自己斗文言文,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对张闻天道:“干爹,我这酒喝的有点多了,去外面醒醒酒。”
“恩我晓得,斗文最伤脑壳,你去休息一下也好。”
说完,起身对大家抱拳,得意的笑道:“这是我女婿王世华,平日里不学好,半桶子水晃荡的厉害,让大家见笑了。”
王世华这才对大家抱拳一礼:“属下不胜酒力,望各位司令,各位同僚见谅。”
“去吧去吧”张闻天也不等别人开口,一挥手就让王世华解放了。转而对同僚笑道:“你们经常讲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懂文。来我给你们出个题目:有一户人家,家里的老子拔灰,把儿子气的要死,却没得办法,可总不能就这样受瞪眼气呀,他就跑去告状你们就用你们最擅长的那么叫么子文的,反正就是最短的话把这事给我讲清楚。”
这是当初张翠云恼怒之下为难王世华的那个题目。惹得躲在门口的王世华忍不住偷乐。
走到门口,还能清楚的听见张闻天那极为得意的大叫声:“讲得好,老子重赏;讲得不好,龟儿子的,先自罚三杯,再敬老子一杯。老子给你们讲,我女婿就回答过,虽然比老子讲的还差点,但拿来考考你们还是可以地”
王世华正要出门,可一看门口那么多军人端枪戒备,想想,还是等张闻天下来一起回去的好。
找了把椅子,等小二主动上了茶点后,就微笑的听着上面的响动。
上面先是陡然寂静,不久就有人笑道:“张光头,你啥子时候有女娃娃地老子怎么不晓得”
“活阎王,你莫忘记了,前年我家翠云一拳把你护卫打出八仗远的事”
“格老子的,原来是她哦光头,你这女婿镇不镇得住你家那小母老虎”
“给你讲,我这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哦真正地文武双全我讲你们这些文酸,到底想好了没有给个痛快话,老子还等着喝酒了。”
就在王世华笑眯眯地等着听结果时,顾平从楼上快步下来。老远就抱拳,近了才笑道:“王大哥,今后可得好好关照一下小弟。”
说话间,一张两百光洋的银票就进了王世华的口袋。
还没等王世华开口,顾平就小声道:“小弟下来时悄悄地瞄了眼,司令在里面风光的很,大有面子。王大哥高升在即,小弟先恭喜王大哥了”
王世华一愣:老子没几个月就要回去成亲了,高不高升的,关我屁事莫不是真想留我当兵吧
“王大哥先醒醒酒,小弟还得去上面伺候着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看着顾平一溜烟上楼,王世华摸了下银票,心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一个小时后,酒席散去,张闻天在顾平的扶持下,耀武扬威的下楼。
而那些司令带来的文人,则纷纷对王世华抱拳低头而去,让一旁的张闻天插腰哈哈大笑,嚣张的一塌糊涂,尤其是牛魔王经过时,他笑的都快蹲地去了,让王世华都有点脸红:你如此嚣张,就不怕别人嫉恨
谁知,等大家散去后,满身酒气,满面通红的张闻天,原本浑浊的双目陡然清明,冷声问顾平:“都准备好了么”
见顾平点头,他冷笑一下,道:“我们一定要抢在牛魔王前面,用最快的速度,连夜赶回去。”
王世华大惊之下,对张闻天的表演天赋,佩服的五体投地
第六十八章独掌
不得不说,张闻天打起仗来,尤其是抢地盘这种仗,是真的敢于拼命。
去时用了四天半,回来时却不顾小老婆抗议太颠簸,仅仅一夜外加半个白天就回到了旅部。半路接收到各部已准备好的申请攻击的命令,就迫不及待的用电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。
在城门口把小老婆扔下,连家都没回,连同指挥部一起直接下了部队。走时,就只对王世华交代五个字照顾好家里。
去年跟田家打群架,指挥数百人就让王世华兴奋的不得了,如今更是热血沸腾。同样连家都没有回,一头钻进了有名无实的参谋部里。虽没有亲自指挥,可拜这大半年来的关系网所赐,王世华让留守参谋部的人首次知道了战争的实际进行状态。说的难听点,哪怕他要知道某连攻击到哪了,都能通过关系得到准确的答复。
当然,他跟那两位被架空排挤的参谋,同样只有在地图上推演的份,可就算是如此,对于田卫国和汪东青来说,也是一种待遇上的大不同以前就算他俩问,别人要么扯东拉西,要么含笑不语,即不说也不得罪。
“世华,你绝不觉得,我们这一仗打的太顺风顺水了”
整个参谋部里就剩下王世华、汪东青、田卫国,连临时勤务兵二狗子都被赶到门外。三人早已熟识,也没那么多讲究,一人端着个碗,边吃边对着地图发表意见。
“你看,除了敌人的主力团在全力进攻第四团的防地外,敌人几乎就没有干仗的意思。敌第二第三两个团根本就没进入我方设的伏击圈,偏偏在外围徘徊。敌第四团原本是防守义安县的,战斗力很强,第三团原本的任务是拖住它,等第一、第二两个团击退敌人的援兵后,三个团合围义安县。可第三团只是试探性的提前攻击了一下,他们居然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就主动退出来,却在义安县东面十五里的地方布防,如今跟第三团成了胶着状态,同样是不进不退,这样一来,反倒成了他们拖住我们了。两位,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种事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