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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霄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向小柯解释？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，那就干脆实话实说。
小柯看见秦霄进来，故意装做高兴地问：“爸爸，是不是答应了？”
其实，小柯心里早就料到王白丽不会答应，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。显然，小柯有超出同龄人的“察言观色”的能力。
秦霄顺手拉了一条旋转椅过来，这一幕似曾相识。没错，几年前，他就是顺手拉了一条凳子，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退了那个女大学生。他想这次还是可以的，毕竟这次是自己的亲闺女。
小柯看着秦霄皱起了眉头，说：“猜到就没答应！”
秦霄陪笑道，“我想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小柯故意瞪大了眼睛，“聊什么？不就是来说服我呗！”
“关于你的未来。”
一来秦霄想借另外的话题来打岔眼前的事情，二来陈老师说小柯在跑步方面有天赋。
小柯顿时有点出乎意料，说道“我已经有自己的规划了，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“规划？”秦霄顿时笑了，“什么规划？”
小柯有些生气，“我现在不想谈什么规划和未来，我只想见妈妈一面。”
秦霄明明想绕开，小柯又绕回来。小柯明白她爸爸想绕开话题。
有些话题，绕来绕去，还是绕不开。
“小柯，你要明白一件事情。”秦霄坐在椅子上，就像他当年坐在那条破旧的木凳子上对那个女大学生说一样，连说话的神情都像极了。
“什么？”小柯心想着接下来肯定就是从侧面进攻。
“小柯，离婚就意味着分开了，虽然在你的心里还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，但是，现实就是现实。你妈妈她已经跟不上我的步伐了，与其……”秦霄正想开始滔滔不绝进行接下来的演说。
更出乎意料的是，小柯的无名火“噌”的一下升起来，不由自主坐在床上的半截身子直立起来，拉到腿部，一阵钻心的痛：“啊……”
小柯忍不住喊了一声……
啊呦——
秦霄吓得从旋转椅子上弹起来，伸手去扶小柯。
“起开！”小柯大声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股无名火。
果然，这女人的无名火要是烧起来，根本不分年龄。
“什么跟不上您的步伐，说白了就是嫌弃我妈呗！”小柯大声说道。
父女俩第一次彼此这么大声说话：
“与其拖着你妈妈走，倒不如……”秦霄急着想把刚才的话补充完整。
“倒不如娶了那只狐狸精！”小柯用眼睛瞪着秦霄，这是她长这么大，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爸爸。
“你再说一遍试试！”秦霄的怒火也被点燃，本来想两边平息矛盾的他，顿时感觉到完全失控了。
“狐狸精，就是一只骚狐狸！”小柯提高嗓门，瞪着眼睛对秦霄大吼。
“再说一遍！”
“骚狐狸！骚狐狸！”
啪……
一巴掌
秦霄一把掌打在小柯脸上……
小柯顿时也被打懵了，她长这么大，记忆中，这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爸爸打脸，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！
小柯的眼睛瞪得滚圆，她的脸上涌现出一股疯狂的怒火。
秦霄的手颤抖着，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，但又无从下手，平生第一次，他打了女儿！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！”小柯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，哭天喊地。“妈妈……我要妈妈……”
小柯毕竟还是孩子，生平第一个被爸爸打，而且还是脸上，都说打女儿是不可以打脸部的！
小柯的哭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。心想：要不是那只狐狸精，也不会有一巴掌，更不会好端端的一个家，支离破碎。
秦霄不再是她心中那个温暖如冬日般阳光的父亲了，更不是那个如大山般可靠的父亲了，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，为了一只狐狸精，抛弃了她的妈妈，现在又打了她一巴掌，脸上辣乎乎的烧，要不是为了报仇，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呆在这里。
“你逼的！”秦霄的声音也变得沉重而低沉，“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“出去！”小柯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，“我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，不惜伤害我，伤害妈妈，伤害我们的家庭！你……你已经不是我爸爸了！我恨你！”
秦霄握紧了双拳，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。怒目圆睁，眼睛珠子仿佛要喷出火来。嘴唇紧闭，牙齿咬得嘎嘣作响。身体也开始颤抖，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滚出去！”秦霄的声音变得异常愤怒，“我不想再看到你！”
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，血液在疯狂地流动。思维变得混乱，无法理智地思考。
他像一头发疯的牛……
王白丽听到动静，急忙夺门而入……
“怎么了？老秦”王白丽也被吓到了。
她看到秦霄气到脸色发青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，无法发出声音。
她又匆忙出去，在楼道里大喊：
“张姨，送一杯热水上来。”
喝下一杯热水，秦霄才稍微缓过来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地呼出来。身体也逐渐停止了颤抖，思维也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此刻，他很后悔打了女儿那一巴掌！
“柯柯，爸爸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！”秦霄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。
秦霄知道自己不能再失控了，他必须保持冷静，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。显然，这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。想当年，他临危不惧劝说女大学生的事情一时成为业内“美谈”，怎么来到自己身上就变成这样了呢？
小柯一直在哭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……
“呜呜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妈妈……”
“妈妈你在哪里？”
“呜呜……”
我要回家！可是，哪里才是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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